来者凌大人一身藏蓝色布衫,戴着面罩,没人看得到他到底是何模样。
就连平日接触他最多的魏尚书也只能见到他那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
如果说北域有两个神秘男子,第一神秘自然是摄政王,第二神秘就是这位验尸官凌大人。
他从不说话,每次做事都是书写表达一切。
魏尚书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哑巴。
凌大人走到死者身旁先是一记深鞠躬,接着就席地而坐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布袋,平铺好布袋之后,速度极快抽出几样工具,没有人看清楚他都做了什么。
当他开始收拾工具再次站起来行了个礼之后,魏尚书连忙上前引着他来到有纸笔的桌前:“凌大人您慢慢写。”
凌大人提笔在白纸上写了一句话——西域奇毒,死者假面被揭开之时就是她毒发身亡之时。
他写完站起身双手递上这张纸,魏尚书看到后反问:“您的意思是,本官解开她的假面,这毒自动侵入她肌肤使得她中毒而亡?”
凌大人点头,行了个普通的官员之间的礼慢慢走了出去。
他走到到门口之时,也算是正常的侧身转弯,任谁都不会去留意到,他看了一眼魏尚书座位后的布帘。
可就是这一眼被颜君逸看到了。
他压低声音告知步月歌:“你在此勿动,本王去去就回。”
“好。”步月歌十分好奇那位凌大人写了什么,蒙大夫人怎么就死了?怎么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颜君逸如一抹魅影一般来到了凌大人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对于这位神秘的凌大人,他早有耳闻,只是平日并无任何时间和他打交道。今日得见,果然特别。
只是,他转身时的那抹眼神显然知道布帘后有人。
除了魏尚书,没有人知道他和步月歌就坐在布帘后,除非这位神秘的凌大人有透视眼。
凌大人见到有人拦着自己就停下了脚步,当他抬眼时,那双特别的冷眸先是闪过一抹不屑接着透出一抹审视,最后保持了一分冷静、一分平和,也对颜君逸行了一个官员平时见面会行的礼,接着拿出来一个小本子写了一句话:“不知摄政王拦住下官可是有事?”
颜君逸见他手写,眯了眯眼反问:“你不会说话?”
凌大人将小本子双手拿着放在身前,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颜君逸才发现这位凌大人身高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不知为何总感觉他有些眼熟,特别是方才他看向布帘的眼神,和那天看到步月歌摇晃那白衣男子的眼神很像!
颜君逸开始认真打量这位凌大人,无论从身形还是感觉,他都符合。只是,那位白衣男子会说话。
记得那天白衣男子还对步月歌说了两个字“调皮”,一想到这,颜君逸瞬间又醋意大涨。
再加上想到白衣男子帮步月歌付银子给供应商时,暗卫汇报男子可是说了话的。
越想越心生嫉妒的他突然伸出手用力推了白衣男子一下,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男子如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直接倒地,还滑出去好远。
颜君逸冷眼看着他,只见凌大人手掌擦破皮儿,微红的血迹刺激着他的冰眸,竟然找不到凌大人他任何会武功的痕迹?
莫非自己认错人,白衣男子不是他?
不,这气息太过接近。
颜君逸一步步朝着凌大人走了过去,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拽起来:“你是那位白衣男子。”
凌大人并未惧怕,冷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似是在说:证据呢?
很好,他的眼神等于认了。本王是没证据,可是本王的感觉就是证据。颜君逸正要拽着凌大人去无人之处好好询问一番就听到魏尚书喊了一声:“摄政王。”
魏尚书背后发冷,自己的助手见到跑来告诉自己说摄政王对凌大人出手,他就后怕。
传言这摄政王喜好过于独特,之前喜欢特别丑的女人……想到这他连忙凑过去:“下官还得要凌大人进去看看那位死者,她的口中开始吐黑水,我怕有怪事。”
没等颜君逸说话,也没等他松手,这位凌大人像是离了弦的箭,“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魏尚书陪着笑行了礼要撤走被颜君逸跟上:“这位凌大人是何来历?”
魏尚书的心“咯噔”一下,心想着摄政王呐,现在可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可他又不得不回答:“之前有个大案,本来要定论,是他突然出现递给本官一张纸,上面写本官断得不对,死者并未自杀,而是他杀。见他有些本事,想留下他做个仵作,可他拒绝。非要我和皇上请旨要个新称号——验尸官凌大人。”
“凌易?”颜君逸有印象了,那折子还是他自己亲自批的,魏尚书点头:“确是凌易。”
颜君逸有些闷,如果凌易真的就是那白衣男子,岂不是等于自己引狼入室?
魏尚书不知道颜君逸是何想法,只好小心提醒:“摄政王,凌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人才不人才关本王什么事!他碍着本王追媳妇儿了就不行。
魏尚书看着颜君逸铁青着脸也不敢再多说其他,只好赶紧用案情来缓解气氛:“下官猜测,那位死者并非真的蒙大夫人。”
“还用猜测?一定不是真的蒙大夫人。”颜君逸丢下这句话就回到了步月歌身旁。
这一阵风似的摄政王让魏尚书瑟瑟发抖,他赶紧快走两步来到凌大人身旁:“凌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凌易突然站起身,拿出小本子写下:“速速封闭此处。”
“嗯?”魏尚书不解但是还是按照这要求做了。
刚刚交代完毕,就看到凌易接下来写的字——“任何人不得离开此房间,这死者的毒会传染,在下官没有确认大家无事之前不得离开。”
看得魏尚书瑟瑟发抖:“这,这不是真的吧?”
大家看到魏尚书这般都有点怕了。
特别是宫千柔眼睛尖,看到了字:“啊!她这毒可以传染的吗?我可不想死,呜呜……”
凌易又写:“让她闭嘴,不然吸入更多,死得更快。”
魏尚书拿过那张纸展示给宫千柔看,她立刻捂住了口鼻躲去老远一个角落偷偷哭。
肃亲王本也想叫嚣,但是也不敢,也捂着口鼻躲去了另外一个角落。
凌易递给魏尚书一颗药丸和一个面罩,小本子写着“您服下,无事,配合我就好”。
魏尚书忽然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这死者到底何事?”
凌易没说话,拿着一把特别小的刀,开始小心翼翼在死者面庞处划着什么。
大家都不敢出声。
没多久他就足足揭下来五张假面。
一张张摆好后,他来到桌前开始画什么。
最后他将七张画像和一张纸递给魏尚书:“其余六张是她不同身份的模样,最后这张才是死者的真实模样。根据这画像去搜见过她这些面庞的人,或许会有更多线索。至于本次案件,可以结了。那些害人的人应该受到惩罚,故而,让他们活在方才下官谎言的恐惧中就是。”
魏尚书忽然明白了,他接过画像后收好,将写着字的纸直接丢进了火炉:“来人,将涉案的活人全都带到隔壁刑房,直到凌大人确认他们中毒无碍再说。”
坐在布帘后的步月歌看迷糊了。
而颜君逸唇角勾了一下:凌易这样的处置方式,看来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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